下午窮極無聊而變得極端地差的心情,
因為跑到舊同學家坐了一晚上閒聊而很快地轉好.
(小五到現在大概將近20年的交情吧)
其實也沒有真得聊了什麼東西, 都是在閒扯淡.
陪他聊他喜歡玩的電玩跟他媽媽把他抓去相親的一些趣事.
七八十坪大, 四房一和室的房子內,
原本是住他爸媽, 兩個姐姐加上他,
還有多出一間和室可以養貓狗, 偶爾讓我們在裡面打打牌.
這幾年兩個姐姐都嫁出去,
二姐嫁出去之後, 搬得滿遠的,
就很少有機會再看到.
大姐搬得近, 同一棟樓相同的格局裝潢好就搬了進去.
生了兩個小孩之後,
爸媽也不在兩邊跑來跑去, 乾脆都一直在樓下住了.
那麼大一個房子, 就他一個人住.
我還真有股衝動想說, 現在租的房子不住了.
乾脆搬進去算了.
(如果, 是在美國的話...哈~)
那麼大的一個房子, 老是都只有他一個人在.
上班下班之間, 他只是會面對電腦滑鼠而已,
無聊...
沒有選擇的無聊...
前天到今天傍晚前, 如果扣除掉買三餐時, 護士跟媽問我話,
我, 其實好像都沒跟人講到話.
也不只是這兩天.
除了某些固定會被我騷擾, 通常應付我一下, 有一搭沒一搭陪我講兩句話的朋友(辛苦你們了!).
其實大部分的時間,
都處在一種無聊的狀態.
特別是在醫院裡, 手邊能夠閱讀的東西都看完了,
我老母在呼呼大睡,
窗外的陽光異常地明亮跟充滿活力,
坐也不是, 站也不是, 睡也睡不著, 走也走不了.
沒電腦...不能寫東西...唉
拿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 不過, 每個人都在上班...唉
時間是下午兩點三十七分.
我面無表情, 嘴非常地垮.
手指焦躁地翻轉手機, 上上下下地轉好像是唯一能做的遊戲.
心裡一股聲音從最底下, 慢慢地冒了上來,
發出怒吼~~~"啊啊啊啊!!!!龍虎亂舞!!!"
一邊開始幻想做某些很有活力的事情,
讓我逃離死氣沉沉地, 我媽說"隔壁那個應該準備要看日子了"的醫院.
不過, 等下就又要去摟...kekekeke...
我最初喝酒的記憶都是相當愉快的.
那是從大一開始的.
但是一切真得是巧合, 或者說是緣分.
我念的昆蟲系, 是一個民風純樸, 守望相助, 也相當保守的科系.
除了翹課風氣很盛跟高中不太一樣之外,
大抵上, 同學都是各有特色, 很好相處的人.
跟我以為台大的學生都是牛鬼蛇神, 三頭六臂的魔神跟修羅的幻想,
差距很大.
(不過, 去參加社團就遇到很多魔神跟修羅就是了)
在這樣一個自給自足的小鎮內(10年後的今天來看, 昆蟲系真是一個棒到不行的好地方),
一群每個都剛滿18歲不久的好孩子所組成的科系,
基本上做甚麼都是高中生的那種tone調,
喝酒!? 也不是說有什麼好壞, 只是壓根都不會想到要去做這件事情.
那時候遇到一個系上研究所學長, 他叫"方浩"
在我漫長地喝酒生涯當中, 他是我的啟蒙者.
許許多多奇異又有趣的, 歡樂的回憶, 其實也都是他帶給我的.
特別是搭訕, 跑趴, 跟把妹的經驗分享.
他的那種玩法, 我想我今生可能都沒辦法會再接觸到.
再者, 年輕的時候認識他, 跟在他旁邊"安全地"走進去又走出來,
其實我什麼都沒學會過.(聽過的人, 10個點頭, 9個不相信)
但是, 還是大開眼界.
(我很想把喝酒獨立開來單講, 可是整個過程就變得相當乏味, 所以還是混在一起比較有趣.)
方浩他不是念昆蟲系升上去的學長, 甚至他本來也不是念生物的.
他原本是念中興經濟系,
後來決定研究所要念比較實用的科系(而且又考慮他能考得上的, 畢竟文轉理工不太容易),
下定決心要考昆蟲所乙組之後,
就開始在大四旁聽一些我們系上的課,
他很聰明, 努力, 也知道念書的訣竅.
所以, 很順利地就考上了昆蟲所.
碩一那年, 我剛好也進大一.
我跟他的相識, 真得是一種緣分.
因為, 像方浩這樣的人, 在我們系上這樣的環境來說,
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
首先, 拿到文法商學位, 但卻想改轉入理工的人, 本來就不多.
何況是真得去做, 而且順利地完成.
能這樣順利轉過去的人, 基本上也會是個認真念書, 愛做實驗,
每天奮發向上的人.
方浩, 就不是這樣子.
不想花太多篇幅描述他,
大致上說來, 他就是一個ABC-tone的花花公子型人物吧.
我的印象中, 他每天都穿得很帥.(當然他本人是蠻帥的)
開學沒多久, 他就剪了一顆類似養鬼吃人那種一釘一釘的髮型.
(馬的, 我這樣解釋真是爛透啦)
別說在我們系上很顯眼, 在當時的台大校園內(1997)也是只有他一人留這樣的髮型~
當時的系上都在流傳說, "不要接近方浩, 他會得愛滋病而死"
這種極為震撼, 回想起來非常好笑的傳言.
我想這當然是由於他的個人風格跟系上差別很大,
除此之外, 跟他喜愛搭訕, 總是摟著超級辣妹在校園內招搖過街的行為,
我想也是脫不了關係.
昆蟲系的很多人直到今天都還記得, 某次我們正準備開始比賽.
遠遠走來一個戴墨鏡, 穿著一抹小可愛, 身材高挑的辣妹.
每個人當時或多或少都斜眼注意了一下,
1997年的校園這還是少見的.
而他走過來, 就直接跟方浩摟在一塊.
當時每個人心裡是多麼地震驚啊.
(不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震驚就是了, 少見多怪~)
學長姐嘴上都說了不少他的傳言, 加上他是研究所學長的身分,
我們也只能是敬而遠之.
整個大學部沒人跟方浩很熟, 就只有我常跟他混.
事情是怎麼開始的呢?
我們小大一其實完全沒什麼機會會遇到研究所的學長的,
另一個關鍵剛好就是, 籃球.
那一年我們大一籃球的實力大概是創系百年以來最強的,
這麼說不是胡說八道,
那年我們小小的, 無名的農學院昆蟲系(當時是植物病蟲害學系, 分為植病/昆蟲兩組, 一屆兩組合起來大概是50-60個學生),
橫空闖進了那一年新生杯的三強決賽,
第一戰還幹掉了當時冠軍呼聲最高的土木系.
雖然, 最後的決賽我們輸了.
但是, 能拿到新生杯第二名, 也是創系以來前無古人, 後無來者的成績了.
方浩當時是碩一, 按照規則好像也能參加新生杯.
我們大一同學當時會打得男生湊起來, 也才七八個.
多了學長幫忙, 當然是很好.
所以, 他都會來跟我們一起練球, 也就認識了.
但是, 真正跟他熟起來.
則是我去參加學校舞會的時候, 才有機會多聊了幾句.
大一除了課業跟打工外,
跳舞, 跑趴, 喝酒, 只要有這類的活動,
通常他就會找我.
剛上了大一, 其實就是愛玩.
但是, 其實我一直是呆呆的老實人.
所以, 我也不知道應該從哪邊開始玩才好玩.
方浩的邀約對我來說, 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當時的我, 當然是很嚮往他過的生活.
呼朋引伴出遊, 四處搭訕獵豔, 偶爾幾個男生湊在一起聊自己私下的風流韻事.
多麼愉快啊.
不過, 我其實本性就像剛剛說到的,
呆呆的老實人(不過, 應該算好笑的).
跟他出去喝酒, 跑趴, 跳舞, 就真得只是喝酒, 聊天, 跳舞.
學長們(因為他還有很多同年齡的同伴)也好幾次很認真地教我搭訕, 找機會實習, 介紹妹給我之類的.
印象中, 我真得做不來.
我不知道跟陌生人聊什麼.(一直以來跟陌生人聊天我就很弱阿~)
我也不會虧妹.
丟一個妹在我旁邊, 通常我就無言了.
很奇怪跟不可思議, 不過當時就是這樣.
但是, 學長們還是很喜歡找我.
因為, 我真得很喜歡跳舞跟喝酒.
跳舞是很愉快而放鬆的事情, 也沒甚麼好提的.
喝酒, 就都是非常愉快的經驗了.(要花很多篇幅聊聊~)
起初, 當然我大概也是兩三罐啤酒左右就不太行了.
不過, 跟方浩他們出去喝酒, 基本上不是直接就狂喝濫飲.
通常都是買幾個小菜或是煮火鍋, 接著聊八卦, 划酒拳, 以一種很輕鬆又愉快的步調慢慢加溫的.
當然, 最後的主軸還是"狂喝濫飲".
有點類似今年到紐約去過的生活, 只是, 在美國通常會適量而止.
跟方浩他們出去喝則是每次都有"進度"的!
進度通常兩種,
1.就是有特定要灌醉的人
例如, 那時候他們很喜歡灌醉一個綽號叫做"唬哥"的學長.
主要當然是出於抓弄別人, 好玩的心態.
被灌的目標, 通常也是豪爽不拘小節的人, 才好玩.
不會隔天醒來翻臉, 這樣大家也才能盡興.
2.今天買來的酒, 一瓶都不能剩下
這種喝法, 今天想起來, 真得是很浪費酒的行為.
在喝的時候, 其實也是隱隱有一種壓力.
不過, 喝酒這種事情, 真得是只要喝得夠多之後,
人都會呈現一種愚蠢, 或者說智力只剩下80左右的狀態.
那個時候, 再怎麼不好笑的小事情,
任何人說起來都非常有趣, 能夠博得滿堂彩.
每次我想跟同學分享那些好笑的片段, 總是講不出那種好笑的感覺.
關鍵是在於"酒醉"吧.
人醉三分醒, 僅有的三分醒拿來看待世界上的任何事情,
反到都能付之一笑了.
所以, 每次喝酒雖然身體是覺得不舒服,
但是, 心情總是非常地放鬆跟愉快.
這種自在, 放鬆跟愉快, 是當時的我從未有過的體驗.
也因此, 每一次找我, 我必定都排除萬難出現.
對於方浩來說,
我也是相當好的酒伴.
1.喝酒不囉嗦
雖然我不是海量, 不過, 我不躲酒.
學長勸酒, 我喝.
偶爾某些學長真得受不了了, 我硬撐著也會跑出來檔一下緩和氣氛.
方浩雖然喜歡喝, 但是他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
或者說, 他很會閃酒.
喝到一定的量, 勸他酒其實他也不會喝.
他也是喜歡大家湊在一起醉醺醺, 胡言亂語的感覺.
不過, 他就是會閃酒.
2.怎麼來, 怎麼回去
大一那年, 常常喝到醉醺醺地酒駕騎車回家.
現在想起來, 真得是蠻危險的事情
不過, 除了幾次我真得喝到影響意識之外.(那幾次就在學長家睡了)
我能夠站起來出門, 自己都是意識很清醒的.
一路上, 其實都非常擔心被臨檢.
好在我狗屎運亨通, 那一年這樣亂搞都沒有出過事情.
快快樂樂出門, 平平安安回家,
都不需要人家照顧, 擔心的人,
不管做什麼都是不錯的好夥伴.
3.解決問題的能力
面對大排長龍的舞會隊伍, 我能隨便找到個半生不熟的人插隊(厚臉皮, 但是用在把妹就不行, 真奇怪~);
極難買到票的輔大舞會, 我一人買到十張(剛好是那次我們要去的人數, 不過我是貴人相助)
就一個大一小學弟來說,
不是飯來張口之外, 還能處理一點事情, 才是一個喝酒的好夥伴啊!
先寫到這邊, 五點多了, 先出門去, 明天再繼續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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